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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西关樊楼什么点心最好吃

发布时间: 2022-08-08 23:07:40

Ⅰ 在古代去饭店吃饭是怎么点菜的呢

首先得找对酒楼

除了樊楼还有“苍蝇小馆”

之前咱们也讲过,北宋时期的首都汴梁城内有很多酒楼,樊楼是其中最豪华的一座。但是光知道这一座可不行,通晓大部分饭店酒楼,才算是合格的宋代“吃主”。

关于众多着名酒楼,《东京梦华录》就有详细的记载:

“州东宋门外仁和店,姜店,州西宜城楼,药张四店,班楼,金粱桥下刘楼,曹门蛮王家,奶酪张家,州北八仙楼,戴楼门张八家园宅正店,郑门河王家,李七家正店,景灵宫东墙长庆楼,在京正店七十二戸,此外不能遍数。”

您看看,这么多酒楼呢!除了樊楼,去这些酒楼同样可以享受地道北宋美食。

除了这些“硬菜”,也有很多水果点心可以吃,譬如煎西京雪梨、李子旋樱桃、绵枨金橘、龙眼、荔枝、西川乳糖、狮子糖和霜蜂儿这类的甜口。

菜品种类繁多,又实时供应,难怪宋代会出苏东坡那样的吃货。

Ⅱ 林冲吃酒所在的樊楼,究竟有什么来历何以令宋徽宗痴迷

高衙内看上了林娘子,一次调戏未成,就想着第二次。为了让高衙内开心,保住自己的前程,陆谦抛弃了他和林冲的多年交情,他设下计策,骗林冲去樊楼吃酒,其实是要调开林冲;宋江为了招安,带着柴进、燕青等人到东京找李师师后,也曾上樊楼吃酒,还看到了隔壁喝醉酒耍浑的史进和穆弘。其实,作为当时天下第一名妓,李师师也在樊楼里,与道君皇帝打得火热。

不管是陆谦请林冲,还是宋江、柴进等人,他们吃酒都选择了樊楼。为什么要选择樊楼?樊楼究竟是否存在,有何来历?今天就聊一聊这个问题。

别说普通人家,就是皇宫都没三层。所以只要身处樊楼的西楼三层,就能看到皇宫。为此,皇帝还规定,以后不准人到西楼去登高眺望,皇家禁苑岂能让凡夫俗子随意窥视?不过,宋徽宗后来建造了艮岳的御花园,曾专门让人去西楼眺望,看看景色如何。

其次,樊楼五楼相立。樊楼经宋徽宗扩建,成了一座建筑群,东西南北中五楼鼎立,高低不同,错落有致,各楼之间都有飞桥供人来往,楼内部更不用多说,总之每座楼里外都通,客人在里面可以通行。

樊楼下面是大厅,上面则是包间,叫“阁儿”。水浒中,陆谦把林冲骗到樊楼时,两人也是“占个阁儿”。这样的设计和今天许多酒店一样,布局合理,能最大程度满足不同客人的需求。一些民间话本中,还说过宋仁宗微服到樊楼二层,结果扇子落了,被落第才子赵旭捡到。赵旭因此还见到了宋仁宗,后来因此被破格提拔做了官。

Ⅲ 郓城樊楼村首届民族文化节视频

青白兽杨志:那汉子头戴一顶遮阳毡帽,生得七尺五六身材,面庞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

燕青
是三十六天罡星最后一名。原为北京人氏,自幼父母双亡,在卢俊义家中长大,吹箫唱曲样样能行,射箭发镖百步穿杨,人称“浪子燕青”。卢俊义被吴用诓走之后,管家李固与卢俊义之妻贾氏勾搭成奸,霸占了卢的家财,又将燕青赶走。卢俊义回家后,李固又向大名府告发卢俊义私通梁山、题藏头反诗之事。卢俊义被下狱,李买通了董超、薛霸,要他们二人杀了卢俊义。当董、薛正要下手之际,燕青赶来将二人射死。卢俊义被判死刑之后,燕青又与杨雄上山报信,引来宋江大队人马,在法场救下卢俊义,一同投靠了梁山。
宋江元宵节上东京面圣受招安,暗通名妓李师师。燕青吹得一口好箫,和李师师拜为姐弟,面见宋徽宗,传递梁山消息,为宋江受招安立了大功。
招安后,燕青预感长此不会有好结果,便独自离去,功成身退。

宋江
宋江的第一次出场。刚出场对宋江有一番介绍:“那人姓宋,名江,表字公明,排行第三。祖居郓城县宋家村人氏。为他面黑身矮,人都唤他做黑宋江;又且驰名大孝,为人仗义疏财,人皆称他做孝义黑三郎。上有父亲在堂,母亲早丧;下有一个兄弟,唤做铁扇子宋清,自和他父亲宋太公在村中务农。守些田园过活。这宋江自在郓城县做押司,他刀笔精通,吏道纯熟;更兼爱习枪棒,学得武艺多般。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士馆谷,终日追陪,并无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端的是挥金似士!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时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急人之急,扶人之困,因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却把他比做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

由上可以看出,对宋江的外貌描写不过是“面黑身矮”四个字。
水浒传是话本文学,这种文学不会对人物的外貌描写和内心描写多着笔墨,而重点在于通过情节展示人物的形象和性格 。

(一)、宋江形象分析
自从《水浒传》问世以来,一直对宋江的评价褒贬不一。宋江是《水浒传》中最复杂的人物形象,也是最经得起琢磨的一个人物形象。他是阴险奸诈,还是忠义两全?是道貌岸然,还是江湖好汉?
宋江的绰号
《水浒传》里边的每一个英雄好汉,基本上只有一个绰号。宋江却有四个绰号:黑宋江、孝义黑三郎、及时雨、呼保义。而他每一个绰号,都表现了他在这个方面的特点,也表现出了这个人物的复杂性。
《水浒传》第18回:
那押司姓宋,名江,表字公明,排行第三,祖居郓城县宋家村人氏。为他面黑身矮,人都唤他做黑宋江;又且于家大孝,为人仗义疏财,人皆称他做孝义黑三郎。……自在郓城县做押司。他刀笔精通,吏道纯熟;更兼爱习枪棒,学得武艺多般。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上馆住,终日追陪,并无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端的是挥霍,视金如土。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以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作及时雨。
呼保义 第四个绰号就是“呼保义”。呼保义这个词,一直到今天,大家都无法把它解释清楚。有一种解释说,保义是南宋时候武官的一个称呼,叫保义郎。另外一种解释,说“保”,就是保持的保;“义”就是忠义的义,“保义”即保持忠义,呼的意思,就是大家都那样叫他。大体上说,呼保义这个词实际上讲的是宋江对待国家的态度,对待朝廷的态度,对待皇帝的态度。

对宋江的第一个角度的理解:
《水浒传》第18回宋江刚出场的时候,就对他有一个全面的介绍。他是世代务农,世世代代种地,守一些田园过活。自幼攻读经史,受到传统的文化教养。更主要的一点就是他所从事的职业。他在县衙里边当一个押司。所以从他的家境出身以及所受的文化教养和所从事的职业,我们可以判断,他的家境出身使他有一定的正义感,他的职业养成他处事谨小慎微,随机应变的习惯,也培养了他喜欢玩弄权术的手段。这是我们对宋江的第一个角度的理解。

对宋江的第二个角度的理解:
第二,宋江到底是仗义的英雄?还是国家的忠臣?我们可以从他上梁山之前和上梁山之后的几件事来分析一下。上梁山之前,他为了自己的心腹兄弟,私放晁盖。并且为了怕事情暴露,杀死阎婆惜。从这些事情上来说,我们可以说宋江是一个仗义的英雄。那么上梁山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义军的首领,他领导梁山兄弟的几次战役,都充分显示了他的指挥和组织才能。而在受招安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国家的忠臣。他把梁山的堂名由原来的“替天行道”改为“顺天护国”,这是一个国家的忠臣才有的行为。所以说无论我们以怎样的主观情感对宋江或褒或贬,或爱或恨,都不能否认他是中国古典文学人物画廊里一个成功的艺术形象。
(二)、林冲形象分析
《水浒传》写人物的性格特点,有生活的依据,而且能够随着生活矛盾的发展,他的性格要产生变化。《水浒传》写林冲的性格转变,写得非常出色,有根有据。他为什么要变化?什么时候变化?都是从生活出发,这是《水浒传》的现实主义。
《水浒传》中,林冲有一个突出的性格特点:能忍,忍辱负重、忍气吞声、不敢反抗。一般的小说,要充分地理想化的写一个正面人物,往往一开始就要写他的优点。但是《水浒传》不一样,林冲在《水浒传》里边是个响当当的英雄,了不起,作者是热烈地歌颂他的。可是一出场就写他的弱点,写他性格里边的弱点,不好的一面,就是能忍,忍辱负重、忍气吞声。

“忍”之一:
一个八十万禁军教头,在光天化日之下,妻子被人家调戏,奇耻大辱,不能忍受的。所以他非常气愤地去了。“当时林冲扳将过来,扳着他的肩胛,却认得是本官高衙内,先自手软了”。“先自手软了”这五个字非常值得注意,这不是简单的、一般人物的动作神态的描写,而是一下子挖掘到人的内心世界。所以小说写林冲怒气未消,知道以后,扳过来,先自手软了。但是“怒气未消,一双眼睁着瞅那高衙内”。但是敢怒而不敢言,敢怒而不敢打,他忍下了这口气。小说在这里写得非常好,写出了人物内心的活动。
林冲与鲁智深此时的比较:鲁智深就不买账,鲁智深有一段话是响当当的,跟林冲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说“你却怕他本官太尉,洒家怕他甚”,“俺若撞见那撮鸟时,且教他吃洒家三百禅杖去了”。一个是忍辱怕事;一个是疾恶如仇。一个是自己受侮辱、受压迫不敢反抗;一个是看见自己的朋友受压迫,就不能忍受,这两个人的性格形成鲜明的对比。

“忍”之二:
接下来还是写林冲想苟安,忍。但想苟安也不能苟安,想忍也忍不下去。所以小说接着写高衙内又收买了陆谦,让陆谦把林冲的妻子骗到他家里面楼上。林冲得知后,“拿了一把解腕尖刀”,“径直奔到樊楼,前去找陆虞侯”。他拿起这个解腕尖刀不是去找高衙内,而是去找陆谦。也就说,林冲已经开始反抗了,但是他反抗的程度和范围有限。应该找高衙内,这里大概有两个意思。第一,还是怕高衙内,不敢惹他。前面说了,权且饶他这一次。这是第二次了,他又忍让了;第二,这是写林冲重义。就是说陆谦是林冲的结义兄弟,背信弃义,不讲义气的人林冲是最痛恨的。讲义气是林冲性格当中非常美好的东西,很宝贵的东西。这是他以后能够转变,而且转变以后革命性非常强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忍”之三:
林冲发配沧州以后,还是能忍,还是忍辱负重。小说这里写得非常精彩,他临走之前写了一封休书。这纸休书我觉得有两方面的内容,一方面写出林冲的善良,他替妻子考虑得很周到;另一方面也写出他能忍的性格,也天真幼稚。你以为写了一纸休书以后高衙内就不来了?照样来。所以这些地方,一方面写出他的善良,引起读者对他的同情,另一方面,引起读者对于罪恶势力的更加憎恨。

“忍”之四:
刺配沧州,有一个情节:押监他的两个差人董超、薛霸,一路上虐待他,用烫水让他洗脚,连读者都不能忍了,他还是“忍”,后来走到野猪林,就是董超、薛霸受高俅、高衙内之托付要杀害林冲的地方。到这个时候了,而林冲一点都没想到可能要杀他(武松到飞云浦就已想到差人要杀他),你要捆就捆吧。换成另外的人,像鲁智深也好、李逵也好,在这种情景下绝不会这样说。鲁智深救下了他,要杀两个公人,林冲极力阻挡。这时他还是忍,不想反抗。

“忍”之五:
到沧州牢营不久,他从李小二口中得知来了几个“尴尬人”,于是买了一把解腕尖刀,街上寻了几日不着,“心下且自慢了”,又“忍”过去了;
沧州牢营安排他到草料场,这是个阴谋,林冲浑然不知,还打算“待天晴到城中换个泥水匠修补”,“神明庇佑,改日来烧纸钱”。还以为给他一个好的差事,到那儿去过得比较安稳。最后火烧草料场,他在山神庙里面听见陆谦他们三个人说话,要把他的骨头拣回去到高俅那儿去领赏。这时林冲满腔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打开山神庙的门出去把几个人杀了,然后造反上山,由此就实现了彻底地转变。

几个梁山人物“上山”的比较:
林冲上山的过程就是从能忍到不能忍、从懦弱到坚强、从屈辱到反抗,这么一个转变过程。林冲上山是走了一个非常艰苦的道路。《水浒传》写人物,不同的英雄有不同的性格,上山走的是不同的道路。这个不同的道路是跟他性格有关系的,这个性格又是跟他的家庭出身、他的生活境遇有关系的。李逵上山是最痛快的,宋江是最曲折的,鲁智深是最爽朗的,爽朗跟痛快不完全一样;一点都没有瞻前顾后,凄凄惨惨切切,军官当不成就当和尚,和尚当不成就上山,非常爽朗。

(三)、《水浒传》中的女性形象
《水浒传》中的女性形象可以分成三类:
1、上附天罡地煞之数的梁山三位“女英雄”:孙二娘、顾大嫂、扈三娘;
2、第二类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四个淫妇:二潘、阎婆惜以及卢俊义的贾氏夫人;
3、《水浒传》里面描写了一个贞节娘子:林娘子。此外还有一些人物形象,比如说有两个老太婆,一个是面目不太清楚的阎婆惜的母亲阎婆,一个是面目可憎的王婆。

孙二娘 黑店老板娘,孟州道十字坡开人肉包子铺的,绰号母夜叉。她这个“母夜叉”形象是“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擦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眉横杀气,眼露凶光。”而且母夜叉跟她丈夫之间的关系是倒过来的。丈夫武艺没她高强,而且这个店不是姓张,而姓孙,为什么呢?孙二娘的黑店是祖传的,她父亲叫山夜叉孙元,是江湖上的前辈绿林中是有名的。这个形象以及她的作为,我们大概很难接受。武松眼中看到的这个黑店是“墙上挂了几张人皮,梁上吊了几条人腿”,这样也算好汉吗?是农民起义吗?任何一个朝代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恐怕都是要法律追究的。说到底,孙二娘就是一个娴熟于江湖黑道的女人。
读者对梁山上三位女英雄印象最深的应该是扈三娘。因为扈三娘漂亮,美貌,英武,但她却是一个非常不成功的文学形象,不管《水浒传》写扈三娘英雄了得,用了如何重笔浓彩,但是作为人物形象,作为艺术形象是单薄的,没有性格可言,嫁给王矮虎已经是她的人生大不幸,最后又死于非命。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作者对女性的一种轻蔑态度。她只是一个概念,一个符号。一个哑美人。这个符号就是:能征惯战,美貌佳人。
潘金莲是小说中塑造得很成功的人物形象之一。加之后来有了《金瓶梅》,于是“潘金莲”就成了“淫妇”的典型、代名词。其实这是不公平的。潘金莲本来是一个安分守己的想过平安日子的女人。是一个有追求的女人,从她和武大的和睦相处到最后的毒杀亲夫,潘金莲有一个逐步堕落的过程。
潘金莲有一个逐步堕落的过程。最初她还是有追求的,还是有一些独立的想法。张大户垂涎她,她本来可以弄一个小妾的名分,她不干,被财主报复嫁了“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郎,“好一块羊肉倒落在了狗嘴里”(也就是现在说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心中不满意,又经了外人的挑唆,一步一步走向深渊。中间还描写她有一个追求,看到了武松,遭到了武松的拒绝。在潘金莲那里,应该说是她欲望膨胀大于道德。在她那里是没有道德观念的,当然一个使女出身,大概也不识几个字,没有什么见识,可能是自然属性高于她的社会属性,本能压倒了理智,所以走向了毁灭。
《水浒传》中一段绝妙文字 小说第23回写武松见嫂。
金圣叹评:凡叫过三十九遍“叔叔”,忽然改作“你”字,真欲绝倒人也!
金圣叹评:上篇写武二遇虎,真乃山摇地撼,使人毛发倒卓;忽然接入此篇,写武二遇嫂,真又丝柳花朵,使人心魄荡漾也。

《水浒传》中,为什么如此塑造安排这些女性形象?作者的女性观为什么如此落后?梁山好汉为何“不近女色”?
第一,《水浒传》同《三国演义》一样,写的是男人的世界,基本上是“男性文学”。打家劫舍,南征北战,这是男人的事情,女人是没有份的。但为了突出不近女色的男性英雄本色(如武松),就得有淫荡的女性作为陪衬(如潘金莲);另外,从话本演变而来的小说,为了招徕听众和读者,还得配些“荤料”才对市井细民的胃口。
第二,传统文化中占主导地位的男权文化和“女人祸水论”的投射。潘金莲淫荡到了可怕的地步。我们文化中为什么会塑造潘金莲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恶女人和淫荡女人的形象呢?说到底还是男性作家对自己欲望的一种恐惧投射到女人身上。所以这种有欲望的女人她特别可怕。她就没有善终的,那她的这种命运结局是作家的一种道德理念在这里起作用。就是有欲望的女人,尤其是自己要把握自己欲望的女人,我们文化就要给她判死刑。告诫现实生活中的女人,你们还是温顺一点的好,回去做贤妻良母的好。
第三,是“江湖观念”作祟。《水浒传》描写的是江湖绿林的故事。那么江湖绿林中的准则,他们的观念,跟一般社会上的普通平民是不同的,这是强人的一种观念。比如杀人越货,开黑店,实际上就是江湖黑道。为什么走江湖黑道的他们会如此轻蔑女人呢?因为江湖中自有江湖中的准则,他们是亡命之徒,啸聚山林,打家劫舍。他们认为女人妻小是个累赘。生理需要可临时去抢占。所以在《水浒传》中描写很多,小霸王周通抢压寨夫人,王矮虎也做这样的事情。所谓压寨夫人可不是真正的“夫人”,实际上就是性工具。如果等到官兵来剿,那么这压寨夫人一个都难逃做刀下鬼,要么被自己的男人杀掉,要么被俘以后,作为匪人家眷也都会死于一些官法。
历史可以证实,比如说李自成,张献忠,他们都做过这样类似的事情。崇祯十二年,李自成在潼关园大败,逃到商洛山中,当时觉得穷途末路,几次要自杀。养子李双喜劝阻了,他的大将刘宗敏为了辅佐李自成东山再起,回去就把自己两个妻子杀掉。然后其他的一些壮士,也就是李自成的死党们,一看大将军刘宗敏如此做事,也回去把自己的妻子杀掉。这些妻子实际上都是压寨夫人一类的,都是掳掠来的女人。杀掉以后表示死心塌地跟朝廷再战。李自成这样才轻骑突围,终于东山再起。这样一种观念,视女人为累赘,视女人为物品,他们把女人处死,就好像烧掉山寨一样。那些女人是没有人格地位的,这里边我们可以看到《水浒传》的作者,他也是这样一种心态,轻视妇女,视妇女于草芥,如虫蚁。
第四,是情节发展的需要。如:扈三娘的出现以及王矮虎大战扈三娘的情节,是要与第31回宋江许愿给王矮虎找一个夫人的情节相扣;潘金莲与武大、武松以及西门庆的种种纠葛,是武松一步步走上梁山的必然过程。
第五、错误的“养生”观念作祟。比如说晁盖,他是个财主,有钱,东溪村保正,仗义疏财,结交天下好汉。书中宋江出场大约是三十四五岁年纪。他跟晁盖两人见面的时候,说晁兄长我十岁,那晁盖就是四十余岁。小说中专门写晁盖,不娶妻子,只爱使枪弄棒,整日打熬筋骨。也就是说,当时的这些绿林中人,认为练武艺跟近女色是矛盾的。这是中国古代一个养生学里边的理论,古人认为练武首先要保先天元气。所以对女性的轻视也是意中之事。
1、宋江:眼如龙凤,眉似卧蚕,滴溜溜两耳悬珠,明皎皎双睛点漆。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坐定时浑如虎相,走动时有若狼形。年及三旬,有养济万人之度量。身躯六尺,怀扫除四海之心机。上应星魁,感干坤之秀气;下临凡世,聚山狱之降灵。志气轩昂,胸襟秀丽。刀笔敢欺萧相国,声名不让孟尝君。 18
2、武松: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 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23
3、鲁智深:头裹芝麻罗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太原府纽丝金环,上穿一领鹦哥绿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3
4、卢俊义: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惯使一条棍棒,护身龙、绝技无伦。京城内、家传清白,积祖富豪门。 杀场临敌处,冲开万马,扫退千军。更忠肝贯日,壮气凌云。慷慨疏财仗义,论英名、播满干坤。卢员外,双名俊义,绰号玉麒麟。 61
5、吴用:万卷经书曾读过,平生机巧心灵,六韬三略究来精。胸中藏战将,腹内隐雄兵。谋略敢欺诸葛亮,陈平岂敌才能,略施小计鬼神惊。名称吴学究,人号智多星。14
6、阮小二:眍兜脸两眉竖起,略绰口四面连拳。胸前一带盖胆黄毛,背上两枝横生板肋。臂膊有千百斤气力,眼晴射几万道寒光。休言村里一渔人,便是人间真太岁。15
7、阮小五:一双手浑如铁棒,两只眼有似铜铃。面上虽有些笑容,眉间却带着杀气。能生横祸,善降非灾。拳打来,狮子心寒;脚踢处,?蛇丧胆。何处觅行瘟使者,只此是短命二郎。15
8、阮小七:疙疸脸横生怪肉,玲珑眼突出双睛。腮边长短淡黄须,身上交加乌黑点。浑如生铁打成,疑是顽铜铸就。世上降生真五道,村中唤作活阎罗。15
9、公孙胜:头绾两枚?松双丫髻,身穿一领巴山短褐袍,腰系杂色彩丝绦,背上松纹古铜剑。白肉脚衬着多耳麻鞋,绵囊手拿着鳖壳扇子。八字眉,一双杏子眼;四方口,一部落腮胡15
10、吕方:头上三义冠,金圈玉钿;身上百花袍,锦织团花。甲披千道火龙鳞,带束一条红玛瑙。骑一疋胭脂抹就如龙马,使一条朱红画杆方天戟。背后小校,尽是七衣红甲。35
11、郭盛:头上三义冠,顶一围瑞雪;身上镔铁甲,披千点寒霜。素罗袍光射太阳,银花带色欺明月。坐下骑一疋征<马宛>玉兽,手中轮一枝寒戟银蛟。背后小校,都是白衣白甲。35
12、李俊:家住浔阳江浦上,最称豪杰英雄。眉浓眼大面皮红,髭须垂铁线,语话若铜钟。凛凛身躯长八尺,能挥利剑霜锋,冲波跃浪立奇功。庐州生李俊,绰号混江龙。37
13、张横:七尺身躯三角眼,黄髯赤发红睛,浔阳江上有声名。冲波如水怪,跃浪似飞鲸。恶水狂风都不惧,蛟龙见处魂惊,天差列宿害生灵。小孤山下住,船火号张横。37
14、穆弘:面似银盆身似玉,头圆眼细眉单,威风凛凛逼人寒。灵官离斗府,佑圣下天关。武艺高强心胆大,阵前不肯空还,攻城野战夺旗幡。穆弘真壮士,人号没遮拦。37
15、扈三娘:玉雪肌肤,芙蓉模样,有天然标格。金铠辉煌鳞甲动,银渗红罗抹额。玉手纤纤,双持宝刃,恁英雄煊赫。眼溜秋波,万种妖娆堪摘。谩驰宝马当前,霜刃如风,要把官兵斩馘。粉面尘飞,征袍汗湿,杀气腾胸腋。战士消魂,敌人丧胆,女将中间奇特。得胜归来,隐隐笑生双颊。63
16、秦明:头戴朱红漆笠,身穿绛色袍鲜。连环铠甲兽吞肩,抹绿战靴云嵌。凤翅明盔耀日,狮蛮宝带腰悬。狼牙混棍手中拈,凛凛英雄罕见。63
17、索超:耀日兜鍪晃晃,连环铁甲重重。团花点翠锦袍红,金带钑成双凤。鹊画弓藏袋内,狼牙箭插壶中。雕鞍稳定五花龙,大斧手中摩弄。63
18、张清:头巾掩映茜红缨,狼腰猿臂体彪形。锦衣绣袄袍中,微露透深青。雕鞍侧坐,青骢玉勒马轻迎。葵花宝镫,振响熟铜铃。倒拖雉尾,飞走四蹄轻。金环摇动,飘飘玉蟒撒朱缨。锦袋石子,轻轻飞动似流星。不用强弓硬弩,何须打弹飞铃,但着处,命归空。东晶马骑将,没羽箭张清。70
19、徐宁:凤落荒坡,尽脱浑身羽翼;龙居浅水,失却领下明珠。蜀王春恨啼红,宋玉悲秋怨绿。吕虔亡所佩之刀,雷焕失丰城之剑。好似蛟龙缺云雨,犹如舟楫少波涛。奇谋勾引来山寨,大展擒王铁马蹄。56
20、杨志:曾向京师为制使,花石纲累受艰难,虹霓气逼牛斗寒。刀能安宇宙,弓可定尘寰。虎体狼腰猿臂健,胯龙驹稳坐雕鞍。英雄声价满梁山,人称青面兽.
杨志被迫上梁山,严格来讲,他只是二龙山强盗股份公司被实力更大的梁山强盗股份公司收购了!从他个人内心世界来讲,恐怕是不太愿意的。小说第五十八回《三山聚义打青州,众虎同心归水泊》写道:

杨志起身再拜(宋江)道:“杨志旧日经过梁山泊,多蒙山寨重义相留,为是洒家愚迷,不曾肯住。今日幸得义士壮观山寨。此是天下第一好事。”。宋江答道:“制使威名,播于江湖,只恨宋江相见太晚!”

短短两句看似无关紧要的对话,实质上阐明了两人的观点!杨志对晁盖是有情绪的,要不是七星劫了生辰纲,他杨志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所以杨志会明褒暗贬,讥讽说“天下第一好事”云云;而宋江,早已经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不满之意,晁天王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最好的朋友,故而连忙拉拢收买,称呼杨志是当日官衔“制使”,而不是失陷生辰纲时的“提辖”,更不是“杨英雄”、“杨大侠”等江湖称谓,“只恨宋江相见太晚!”

七星劫生辰纲,那是架构梁山强盗股份有限公司的第一笔原始资金,梁中书搜刮十万贯孝敬丈人的民脂民膏,谁都想上去咬一口唐僧肉。而这里有个细节我们不应该忽视:七星聚会当中,其实人人都会耍两手:晁盖能搬动石塔,双臂膂力应该不小;吴用虽说是个书生,但也颇有胆略,曾用铜链架开正在恶斗的刘唐、雷横;公孙胜殴打晁盖家丁十余人如抛稻草人;刘唐能和郓城县刑警大队副队长雷横同志交手五十余招不分胜负,想来也不是无能之辈;三阮更从小说中给的绰号可见一斑。

但是,黄泥岗上,面对区区一个杨志(十一个军汉攻击力低下,连杨志自己也曾对梁中书说:他们见事就走;两个虞候更是酒囊饭袋;谢老都管自己还要人来照顾。可怜杨志不仅要照料财物,而且还要和一帮兵痞无赖交流,可谓是心力交瘁),七星却没一个敢正面交锋的!

天时地利方面,晁盖等人早就埋伏在林子里等待战斗,又是本土人,地形熟悉。无论如何,区区一个杨志,七星都应该一涌而上,抢了东西就跑,而不是花偌大功夫做戏,用下蒙汗药这江湖不齿的方法取了生辰纲。

这也从侧面说明一个问题:杨志的战斗力,恐怕是不可轻易撩拨的。

战斗力不仅仅等同于武力,严格来讲,应该包括:武力、智力、体力、魅力、魄力。

武力是战斗力最重要的因素,占据70%;打仗讲究斗智斗力,因此智力占据10%;体力是保证战斗胜利的必要要素,吃饱了饭的鲁达和饿饭的鲁达就完全是两个概念,占据10%;魅力值高的人物,可以不战而胜,占据5%;两军相遇勇者胜,实力比较接近的,魄力值高的战斗力也高,占据5%。

梁山好汉108条,完全不会外家功夫的大约为零。不管是领导班子宋江吴用,还是普通文人朱武萧让金大坚,乃至于鸡鸣狗盗之徒,比如白胜乐和王定六等,小说里总也要给他们加上“好习枪棒”一条。好像完全靠嘴皮子吃饭的,不仅不能进入中上层干部之列,而且有性命之虞,比如说酸秀才王伦。

抛开武力不说,论智力,杨比不过吴用背后下阴招;论体力,杨走了大半月,早就累得半死不活;论魅力,有青色胎记的杨只能和刘唐的朱砂记相提并论;论魄力,杨志哪里是晁天王的对手?由此可见,杨志真正占绝对优势的是自己的家传武学!正是杨志的出色武艺,才让晁盖等人颇为忌惮。

杨志在梁山脚下和林冲步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在大名府和索超马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负,这说明他的战斗力在梁山好汉中,完全可以进入“十大元帅”之列。但是这并不代表杨志的战斗力和林索二人一样,事实是介于二人之间。

林冲要缴投名状,第一次杀无辜的好人,难免心中忐忑不安,战斗力便要打个折扣,况且杨志挑财物是要去打点关系的,安身立命的东西,哪能放弃?此消彼长,林的真实战斗力在杨之上;和索超斗武,那是以犯罪之身升级,切不可得罪太多人,同样在官场混迹的杨志深知“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故而手下留情,和索超斗个平手。

Ⅳ 汴梁十二时辰,举人年小叔的汴梁游记是什么样的

年小叔是外地来汴梁赶考的举子,由于家里距汴梁比较远,所以年小叔和众多举子一样,选择在汴梁城中租房子,以便长期备考。宋代举子对于"考区房"的租赁是十分在意的,有些人会选择离考场近一点的房子,比如说贡院旁边的房子,那里的房子需求量很大,而且随着考试的临近,贡院房子的租金也会随之水涨船高。住在贡院旁边的举子都是一些家境殷实的子弟,而那些家境贫寒的举子,就只能租住在比较偏远的地方。


汴梁行首:李师师

三更,鸡唱,钟声

随着三更钟声的敲响,众人开始准备回家了。在北宋之初,还是有着宵禁制度的。但是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承袭唐代的坊市制度开始崩溃,加上侵街现象的合法化,坊墙和宵禁制度,开始失去了其价值,逐渐在北宋开始被弃置。年小叔一行人,在从平康里出来之后,看到街边有提壶卖茶者,上前要了几碗茶水,之后便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内。

Ⅳ 有没有对古代集市的描写

北宋东京 商业、娱乐和习俗 宵禁的废弛,坊市制瓦解,促进了东京的城市繁荣。《东京梦华录·序》描写北宋末期东京时说: 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班(斑)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日,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注:《东京梦华录》第39-40页,第1页,第14页,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6年版。) 这可以说是对东京城市繁荣、人文鼎盛的总体概括。 到了北宋末年,城内外的商业活动更加活跃,尤其是宋元话本里提到的东京城里的“铺席”,从中足可见出城市繁荣之一斑。《张主管志诚脱奇祸》:“话说东京汴州开封府界身子里,一个开线铺的员外张士廉”,这张员外的“门首是胭脂绒线铺,两壁装着厨柜”(注:《京本通俗小说》第44页、第47页,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4年版。)。与此相参对的是《郑节度立功神臂弓》(胡士莹先生以为宋元话本)中的记载:“话说东京汴梁城开封府,有个万万贯的财主员外,姓张,排行第一,双名俊卿。这个员外,冬眠红锦帐,夏卧碧纱厨;两行珠翠引,一对美人扶。……门首一壁开个金银铺,一壁开所质库”,这里所描写都应是东京“铺席”的景象。 对于“界身”和“铺席”,《东京梦华录》有较详细的描述,据卷二《东角楼街巷》条:“自宣德东去东角楼,乃是皇城东南角也。十字街南去jiāng@④行。高头街北去,纵纱行至东华门街、晨晖门、宝lù@⑤宫,直至旧酸枣门,最是铺席要闹。宣和间展夹城牙道矣。东去乃潘楼街,街南曰‘鹰店’,只下贩鹰鹘客,余皆真珠疋帛香药铺席。南通一巷,谓之‘界身’,并是金银彩帛交易之所,屋宇雄壮,门面广阔,望之森然,每一交易,动即千万,骇人闻见。以东街北曰潘楼酒店,其下海日自五更市合,买卖衣物书画珍玩犀玉。”(注:《东京梦华录》第39-40页,第1页,第14页,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6年版。)这无疑是东京城里最繁华的街市之一,商品之繁富,令人咋舌。 与商业活动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是城市居民的娱乐场所——勾栏瓦子。在城市集市的设置上,宋代逐步形成了以“勾栏”为中心的“瓦子”,城市娱乐活动带动了相关服务性行业,促进商业贸易,形成了较大规模的集市。我们来看话本中的有关描写。《宋四公大闹禁魂张》写到闲汉赵正骗到衣服以后,“再入城里,去桑家瓦里,闲走一回,买酒买点心吃了,走出瓦子外面来”,《闹樊楼多情周胜仙》中包大尹差人捉盗墓贼朱真,“当时搜捉朱真不见,却在桑家瓦里看耍”。 作者: 南冠生 2006-10-4 19:02 回复此发言 -------------------------------------------------------------------------------- 4 中国古代小说中的“东京故事”(孙逊,葛永海) 宋元时颇为兴盛的勾栏瓦舍在五代时已有了,《史弘肇龙虎君臣会》(谭正璧先生以为宋元话本)就写到了后周太祖郭威在当时东京的瓦舍里厮混的情况,“这郭大郎因在东京不如意,曾扑了潘八娘子钗子。潘八娘子看见他异相,认做兄弟,不教解去官司,倒养在家中。自好了,因去瓦里看,杀了勾栏里的弟子,连夜逃走。”(注:《喻世明言》第215页,陕西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就瓦舍的设立,我们可以从五代上溯至唐代,从中看出唐代城市娱乐活动所造成的影响(注:杨宽《中国古代都城制度史研究》第272-274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唐人已经在长安朱雀大街的空地上建造彩楼,进行各种曲艺活动的比试,《乐府杂录》就有琵琶能手之间比试的记载,另外长安的戏场集中于慈恩寺、荐福寺等地,也应该是在寺院前的空地上进行表演。宋时的勾栏也应始自街头空地上临时设置的戏场,比如,在南宋,没有固定场所的表演艺人,即所谓“路歧人”,就是在路边空地上开展表演的。临安“执政府墙下空地,诸色路歧人在此作场”,“其他街市如此空闲地段,多有作场之人。”(《都城纪胜·市井》)勾栏最初创立时,也应有这一阶段,然后逐步发展并固定下来,最终形成“瓦子”的规模。 北宋开封瓦子以东角楼最为集中,其他如曹门外、保康、旧封丘门、大内西等均有大型瓦子,诸多瓦子中又以桑家瓦子最大、最着名,这在前文提到的话本里有较多的反映。《东京梦华录·东角楼街巷》载:“街南桑家瓦子,近北则中瓦,次里瓦。其中大小勾栏五十余座,内中瓦子莲花棚、牡丹棚、里瓦子夜叉棚,象棚最大,可容数千人。自丁先现、王团子、张七圣辈,后来可有人于此作场。瓦中多有货药、卖卦、喝故衣、探搏、饮食、剃剪、纸画、令曲之类。终日居此,不觉抵暮。”可见当时瓦舍繁富的景象。 城市娱乐和习俗总是结合在一起,以节日习俗而言,则以元宵节最为引人注目,由于早在唐代,元宵夜就被解除了宵禁,在这一时间里,城市生活的自由空间和时间被无限制放大,因此在历代小说中,元宵节描写总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在宋元话本中,东京的元宵节更是被极力突出和渲染。 宋代的元宵节制度比之前代,更显宽松。《燕翼诒谋录》卷三:“国朝故事,三元张灯。太祖乾德五年正月甲辰,诏曰:‘上元张灯,旧止三夜,今朝廷无事,区宇又安,方当年谷之丰登,宜纵士民之行乐,其令开封府更放十七、十八两夜灯’。后遂为例。”(注:《燕翼诒谋录》第25页,中华书局1981年版。) 如果说《郑意娘传》中对元宵的描绘总是处于追忆中,其他话本对此则有大,量的正面描写,《戒指儿记》:“不觉时值政和二年上元令节,国家有旨赏庆元宵。鳌山架起,满地华灯。笙箫社火,罗鼓喧天。禁门不闭,内外往来。人人都到五凤楼前,端门之下,插金花,赏御酒,国家与民同乐。自正月初五日起,至二十日止,万姓歌欢,军民同乐,便是至穷至苦的人家,也有欢娱取乐。”(注:见《清平山堂话本》,此篇谭正璧先生以为宋元篇目。) 关于元宵的扎鳌山、赐御酒、撒金钱在《宣和遗事》前集中也有描写:“东京大内前……自冬至日,下手架造鳌山,高一十六丈,阔三百六十五步;中间有两条鳌柱,长二十四丈;两下用金龙缠柱,每一个龙口里点一盏灯,谓之双龙衔照。中间有一个牌,长三丈六尺,阔二丈四尺,金书八个大字,写道:宣和彩山,与民同乐”,“那看灯百姓,休问富贵贫贱老少尊卑,尽到端门下赐御酒一杯。”再如撒金钱,那四个贵官“得了圣旨,交撒下金钱银钱,与万姓抢金钱”(注:《宋元平话集》第344页,第322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云云。除了宫廷主持的元宵活动,一些贵官豪族也纷纷缚鳌山,放烟火。如《张主管志诚脱奇祸》写到“王招宣府里抓缚着小鳌山”,张员外宅“添许多烟火”(注:《京本通俗小说》第50-51页,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4年版。)。 .

Ⅵ 闹樊楼多情周胜仙的原文

太平时节日偏长,处处笙歌入醉乡。
闻说鸾舆且临幸,大家试目待君王。
这四句诗乃咏御驾临幸之事。从来天子建都之处,人杰地灵,自然名山胜水,凑着赏心乐事。如唐朝,便有个曲江池;宋朝,便有个金明池:都有四时美景,倾城士女王孙,佳人才子,往来游玩。天子也不时驾临,与民同乐。
如今且说那大宋徽宗朝年东京金明池边,有座酒楼,唤作樊楼。这酒楼有个开酒肆的范大郎,兄弟范二郎,未曾有妻室。时值春末夏初,金明池游人赏玩作乐。那范二郎因去游赏,见佳人才子如蚁。行到了茶坊里来,看见一个女孩儿,方年二九,生得花容月貌。这范二郎立地多时,细看那女子,生得:色,色,易迷,难拆。隐深闺,藏柳陌。足步金莲,腰肢一捻,嫩脸映桃红,香肌晕玉白。娇姿恨惹狂童,情态愁牵艳客。芙蓉帐里作鸾凰,云雨此时何处觅?
元来情色都不由你。那女子在茶坊里,四目相视,俱各有情。这女孩儿心里暗暗地喜欢,自思量道:“若还我嫁得一似这般子弟,可知好哩。今日当面挫过,再来那里去讨?”正思量道:“如何着个道理和他说话?问他曾娶妻也不曾?”那跟来女子和奶子,都不知许多事。你道好巧!只听得外面水盏响,女孩儿眉头一纵,计上心来,便叫:“卖水的,倾一盏甜蜜蜜的糖水来。”那人倾一盏糖水在铜盂儿里,递与那女子。
那女子接得在手,才上口一呷,便把那个铜盂儿望空打一丢,便叫:“好好!你却来暗算我!你道我是兀谁?”那范二听得道:“我且听那女子说。”那女孩儿道:“我是曹门里周大郎的女儿,我的小名叫作胜仙小娘子,年一十八岁,不曾吃人暗算。你今却来算我!我是不曾嫁的女孩儿。”这范二自思量道:“这言语跷蹊,分明是说与我听。”这卖水的道:“告小娘子,小人怎敢暗算!”女孩儿道:“如何不是暗算我?盏子里有条草。”卖水的道:“也不为利害。”女孩儿道:“你待算我喉咙,却恨我爹爹不在家里。我爹若在家,与你打官司。”奶子在傍边道:“却也叵耐这厮!”茶博士见里面闹吵,走入来道:“卖水的,你去把那水好好挑出来。”
对面范二郎道:“他既过幸与我,口口我不过幸?”随即也叫:“卖水的,倾一盏甜蜜蜜糖水来。”卖水的便倾一盏糖水在手,递与范二郎。二郎接着盏子,吃一口水,也把盏子望空一丢,大叫起来道:“好好!你这个人真个要暗算人!你道我是兀谁?我哥哥是樊楼开酒店的,唤作范大郎,我便唤作范二郎,年登一十九岁,未曾吃人暗算。我射得好弩,打得好弹,兼我不曾娶浑家。”卖水的道:“你不是风!是甚意思,说与我知道?指望我与你做媒?你便告到官司,我是卖水,怎敢暗算人!”范二郎道:“你如何不暗算?我的盂儿里,也有一根草叶。”女孩儿听得,心里好喜欢。茶博士入来,推那卖水的出去。女孩儿起身来道:“俺们回去休。”看着那卖水的道:“你敢随我去?”这子弟思量道:“这话分明是教我随他去。”只因这一去,惹出一场没头脑官司。正是:言可省时休便说,步宜留处莫胡行。
女孩儿约莫去得远了,范二郎也出茶坊,远远地望着女孩儿去。只见那女子转步,那范二郎好喜欢,直到女子住处。
女孩儿入门去,又推起帘子出来望。范二郎心中越喜欢。女孩儿自入去了。范二郎在门前一似失心风的人,盘旋走来走去,直到晚方才归家。
且说女孩儿自那日归家,点心也不吃,饭也不吃,觉得身体不快。做娘的慌问迎儿道:“小娘子不曾吃甚生冷?”迎儿道:“告妈妈,不曾吃甚。”娘见女儿几日只在床上不起,走到床边问道:“我儿害甚的病?”女孩儿道:“我觉有些浑身痛,头疼,有一两声咳嗽。”周妈妈欲请医人来看女儿;争奈员外出去未归,又无男子汉在家,不敢去请。迎儿道:“隔一家有个王婆,何不请来看小娘子?他唤作王百会,与人收生,做针线,做媒人,又会与人看脉,知人病轻重。邻里家有些些事都都凂他。”周妈妈便令迎儿去请得王婆来。见了妈妈,说女儿从金明池走了一遍,回来就病倒的因由。王婆道:“妈妈不须说得,待老媳妇与小娘子看脉自知。”周妈妈道:“好好!”
迎儿引将王婆进女儿房里。小娘子正睡哩,开眼叫声“少礼”。王婆道:“稳便!老媳妇与小娘子看脉则个。”小娘子伸出手臂来,教王婆看了脉,道:“娘子害的是头疼浑身痛,觉得恹恹地恶心。”小娘子道:“是也。”王婆道:“是否?”小娘子道:“又有两声咳嗽。”王婆不听得万事皆休,听了道:“这病跷蹊!如何出去走了一遭,回来却便害这般病!”王婆看着迎儿、奶子道:“你们且出去,我自问小娘子则个。”迎儿和奶子自出去。
王婆对着女孩儿道:“老媳妇却理会得这玻”女孩儿道:“婆婆,你如何理会得?”王婆道:“你的病唤作心玻”女孩儿道:“如何是心病?”王婆道:“小娘子,莫不见了甚么人,欢喜了,却害出这病来?是也不是?”女孩儿低着头儿叫:“没。”王婆道:“小娘子,实对我说。我与你做个道理,救了你性命。”那女孩儿听得说话投机,便说出上件事来,“那子弟唤作范二郎。”王婆听了道:“莫不是樊楼开酒店的范二郎?”
那女孩儿道:“便是。”王婆道:“小娘子休要烦恼,别人时老身便不认得,若说范二郎,老身认得他的哥哥嫂嫂,不可得的好人。范二郎好个伶俐子弟,他哥哥见教我与他说亲。小娘子,我教你嫁范二郎,你要也不要?”女孩儿笑道:“可知好哩!只怕我妈妈不肯。”王婆道:“小娘子放心,老身自有个道理,不须烦恼。”女孩儿道:“若得恁地时,重谢婆婆。”
王婆出房来,叫妈妈道:“老媳妇知得小娘子病了。”妈妈道:“我儿害甚么病?”王婆道:“要老身说,且告三杯酒吃了却说。”妈妈道:“迎儿,安排酒来请王婆。”妈妈一头请他吃酒,一头问婆婆:“我女儿害甚么病?”王婆把小娘子说的话一一说了一遍。妈妈道:“如今却是如何?”王婆道:“只得把小娘子嫁与范二郎。若还不肯嫁与他,这小娘子病难医。”
妈妈道:“我大郎不在家,须使不得。”王婆道:“告妈妈,不若与小娘子下了定,等大郎归后,却做亲,且眼下救小娘子性命。”妈妈允了道:“好好,怎地作个道理?”王婆道:“老媳妇就去说,回来便有消息。”
王婆离了周妈妈家,取路径到樊楼来,见范大郎正在柜身里坐。王婆叫声“万福”。大郎还了礼道:“王婆婆,你来得正好。我却待使人来请你。”王婆道:“不知大郎唤老媳妇作甚么?”大郎道:“二郎前日出去归来,晚饭也不吃,道:‘身体不快。’我问他那里去来?他道:‘我去看金明池。’直至今日不起,害在床上,饮食不进。我待来请你看脉。”范大娘子出来与王婆相见了,大娘子道:“请婆婆看叔叔则个。”王婆道:“大郎,大娘子,不要入来,老身自问二郎,这病是甚的样起?”范大郎道:“好好!婆婆自去看,我不陪你了。”
王婆走到二郎房里,见二郎睡在床上,叫声:“二郎,老媳妇在这里。”范二郎闪开眼道:“王婆婆,多时不见,我性命休也。”王婆道:“害甚病便休?”二郎道:“觉头疼恶心,有一两声咳嗽。”王婆笑将起来。二郎道:“我有病,你却笑我!”
王婆道:“我不笑别的,我得知你的病了。不害别病,你害曹门里周大郎女儿;是也不是?”二郎被王婆道着了,跳起来道:“你如何得知?”王婆道:“他家教我来说亲事。”范二郎不听得说万事皆休,听得说好喜欢。正是:人逢喜信精神爽,话合心机意趣投。
当下同王婆厮赶着出来,见哥哥嫂嫂。哥哥见兄弟出来,道:“你害病却便出来?”二郎道:“告哥哥,无事了也。”哥嫂好快活。王婆对范大郎道:“曹门里周大郎家,特使我来说二郎亲事。”大郎欢喜。话休絮烦。两下说成了,下了定礼,都无别事。范二郎闲时不着家,从下了定,便不出门,与哥哥照管店里。且说那女孩儿闲时不作针线,从下了定,也肯作活。两个心安意乐,只等周大郎归来做亲。
三月间下定,直等到十一月间,等得周大郎归。少不得邻里亲戚洗尘,不在话下。到次日,周妈妈与周大郎说知上件事。周大郎道:“定了未?”妈妈道:“定了也。”周大郎听说,双眼圆睁,看着妈妈骂道:“打脊老贱人!得谁言语,擅便说亲!他高杀也只是个开酒店的。我女儿怕没大户人家对亲,却许着他!你倒了志气,干出这等事,也不怕人笑话。”
正恁的骂妈妈,只见迎儿叫:“妈妈,且进来救小娘子。”妈妈道:“作甚?”迎儿道:“小娘子在屏风后,不知怎地气倒在地。”慌得妈妈一步一跌,走向前来,看那女孩儿。倒在地下:未知性命如何,先见四肢不举。
从来四肢百病,惟气最重。元来女孩儿在屏风后听得做爷的骂娘,不肯教他嫁范二郎,一口气塞上来,气倒在地。妈妈慌忙来救。被周大郎郎撁住,不得他救,骂道:“打脊贱娘!
辱门败户的小贱人,死便教他死,救他则甚?”迎儿见妈妈被大郎撁住,自去向前,却被大郎一个漏风掌打在一壁厢,即时气倒妈妈。迎儿向前救得妈妈苏醒,妈妈大哭起来。邻舍听得周妈妈哭,都走来看。张嫂、鲍嫂、毛嫂、刁嫂,挤上一屋子。原来周大郎平昔为人不近道理,这妈妈甚是和气,邻舍都喜他。周大郎看见多人,便道:“家间私事,不必相劝!”
邻舍见如此说,都归去了。
妈妈看女儿时,四肢冰冷。妈妈抱着女儿哭。本是不死,因没人救,却死了。周妈妈骂周大郎:“你直恁地毒害!想必你不舍得三五千贯房奁,故意把我女儿坏了性命!”周大郎听得,大怒道:“你道我不舍得三五千贯房奁,这等奚落我!”周大郎走将出去。周妈妈如何不烦恼:一个观音也似女儿,又伶俐,又好针线,诸般都好,如何教他不烦恼!离不得周大郎买具棺木,八个人抬来。周妈妈见棺材进门,哭得好苦!周大郎看着妈妈道:“你道我割舍不得三五千贯房奁,你那女儿房里,但有的细软,都搬在棺材里!”只就当时,教仵作人等入了殓,即时使人分付管坟园张一郎,兄弟二郎:“你两个便与我砌坑子。”分付了毕,话休絮烦,功德水陆也不做,停留也不停留,只就来日便出丧,周妈妈教留几日,那里拗得过来。早出了丧,埋葬已了,各人自归。
可怜三尺无情土,盖却多情年少人。
话分两头。且说当日一个后生的,年三十余岁,姓朱名真,是个暗行人,日常惯与仵作的做帮手,也会与人打坑子。
那女孩儿入殓及砌坑,都用着他。这日葬了女儿回来,对着娘道:“一天好事投奔我,我来日就富贵了。”娘道:“我儿有甚好事?”那后生道:“好笑,今日曹门里周大郎女儿死了,夫妻两个争竞道:‘女孩儿是爷气死了。’斗彆气,约莫有三五千贯房奁,都安在棺材里。有恁地富贵,如何不去取之?”那作娘的道:“这个事却不是耍的事。又不是八棒十三的罪过,又兼你爷有样子。二十年前时,你爷去掘一家坟园,揭开棺材盖,尸首觑着你爷笑起来。你爷吃了那一惊,归来过得四五日,你爷便死了。孩儿,切不可去,不是耍的事!”朱真道:“娘,你不得劝我。”去床底下拖出一件物事来把与娘看。娘道:“休把出去罢!原先你爷曾把出去,使得一番便休了。”朱真道:“各人命运不同。我今年算了几次命,都说我该发财,你不要阻挡我。”
你道拖出的是甚物事?原来是一个皮袋,里面盛着些挑刀斧头,一个皮灯盏,和那盛油的罐儿,又有一领蓑衣。娘都看了,道:“这蓑衣要他作甚?”朱真道:“半夜使得着。”当日是十一月中旬,却恨雪下得大。那厮将蓑衣穿起,却又带一片,是十来条竹皮编成的,一行带在蓑衣后面。原来雪里有脚迹,走一步,后面竹片扒得平,不见脚迹。当晚约莫也是二更左侧,分付娘道:“我回来时,敲门响,你便开门。”虽则京城闹热,城外空阔去处,依然冷静。况且二更时分,雪又下得大,兀谁出来。
朱真离了家,回身看后面时,没有脚迹。迤逶到周大郎坟边,到萧墙矮处,把脚跨过去。你道好巧,原来管坟的养只狗子。那狗子见个生人跳过墙来,从草窠里爬出来便叫。朱真日间备下一个油糕,里面藏了些药在内。见狗子来叫,便将油糕丢将去。那狗子见丢甚物过来,闻一闻,见香便吃了。
只叫得一声,狗子倒了。朱真却走近坟边。那看坟的张二郎叫道:“哥哥,狗子叫得一声,便不叫了,却不作怪!莫不有甚做不是的在这里?起去看一看。”哥哥道:“那做不是的来偷我甚么?”兄弟道:“却才狗子大叫一声便不叫了,莫不有贼?你不起去,我自起去看一看。”
那兄弟爬起来,披了衣服,执着枪在手里,出门来看。朱真听得有人声,悄悄地把蓑衣解下,捉脚步走到一株杨柳树边。那树好大,遮得正好。却把斗笠掩着身子和腰,蹭在地下,蓑衣也放在一边。望见里面开门,张二走出门外,好冷,叫声道:“畜生,做甚么叫?”那张二是睡梦里起来,被雪雹风吹,吃一惊,连忙把门关了,走入房去,叫:“哥哥,真个没人。”连忙脱了衣服,把被匹头兜了道:“哥哥,好冷!”哥哥道:“我说没人!”约莫也是三更前后,两个说了半晌,不听得则声了。
朱真道:“不将辛苦意,难近世间财。”抬起身来,再把斗笠戴了,着了蓑衣,捉脚步到坟边,把刀拨开雪地。俱是日间安排下脚手,下刀挑开石板下去,到侧边端正了,除下头上斗笠,脱了蓑衣在一壁厢,去皮袋里取两个长针,插在砖缝里,放上一个皮灯盏,竹筒里取出火种吹着了,油罐儿取油,点起那灯,把刀挑开命钉,把那盖天板丢在一壁,叫:“小娘子莫怪,暂借你些个富贵,却与你作功德。”道罢,去女孩儿头上便除头面。有许多金珠首饰,尽皆取下了。只有女孩儿身上衣服,却难脱。那厮好会,去腰间解下手巾,去那女孩儿脖项上阁起,一头系在自脖项上,将那女孩儿衣服脱得赤条条地,小衣也不着。那厮可霎叵耐处,见那女孩儿白净身体,那厮淫心顿起,按捺不住,奸了女孩儿。你道好怪!只见女孩儿睁开眼,双手把朱真抱祝怎地出豁?正是:曾观《前定录》,万事不由人。
原来那女儿一心牵挂着范二郎,见爷的骂娘,斗彆气死了。死不多日,今番得了阳和之气,一灵儿又醒将转来。朱真吃了一惊。见那女孩儿叫声:“哥哥,你是兀谁?”朱真那厮好急智,便道:“姐姐,我特来救你。”女孩儿抬起身来,便理会得了:一来见身上衣服脱在一壁,二来见斧头刀仗在身边,如何不理会得?朱真欲待要杀了,却又舍不得。那女孩儿道:“哥哥,你救我去见樊楼酒店范二郎,重重相谢你。”朱真心中自思,别人兀自坏钱取浑家,不能得恁地一个好女儿。
救将归去,却是兀谁得知。朱真道:“且不要慌,我带你家去,教你见范二郎则个。”女孩儿道:“若见得范二郎,我便随你去。”
当下朱真把些衣服与女孩儿着了,收拾了金银珠翠物事衣服包了,把灯吹灭,倾那油入那油罐儿里,收了行头,揭起斗笠,送那女子上来。朱真也爬上来,把石头来盖得没缝,又捧些雪铺上。却教女孩儿上脊背来,把蓑衣着了,一手挽着皮袋,一手绾着金珠物事,把斗笠戴了,迤逶取路,到自家门前,把手去门上敲了两三下。那娘的知是儿子回来,放开了门。朱真进家中,娘的吃一惊道:“我儿,如何尸首都驮回来?”朱真道:“娘不要高声。”放下物件行头,将女孩儿入到自己卧房里面。朱真得起一把明晃晃的刀来,觑着女孩儿道:“我有一件事和你商量。你若依得我时,我便将你去见范二郎。你若依不得我时,你见我这刀么?砍你做两段。”女孩儿慌道:“告哥哥,不知教我依甚的事?”朱真道:“第一教你在房里不要则声,第二不要出房门。依得我时,两三日内,说与范二郎。若不依我,杀了你!”女孩儿道:“依得,依得。”
朱真分付罢,出房去与娘说了一遍。
话休絮烦。夜间离不得伴那厮睡。一日两日,不得女孩儿出房门。那女孩儿问道:“你曾见范二郎么?”朱真道:“见来。范二郎为你害在家里,等病好了,却来取你。”自十一月二十日头至次年正月十五日,当日晚朱真对着娘道:“我每年只听得鳌山好看,不曾去看,今日去看则个,到五更前后,便归。”朱真分付了,自入城去看灯。
你道好巧!约莫也是更尽前后,朱真的老娘在家,只听得叫“有火”!急开门看时,是隔四五家酒店里火起,慌杀娘的,急走入来收拾。女孩儿听得,自思道:“这里不走,更待何时!”走出门首,叫婆婆来收拾。娘的不知是计,入房收拾。
女孩儿从热闹里便走,却不认得路,见走过的人,问道:“曹门里在那里?”人指道:“前面便是。”迤逶入了门,又问人:“樊楼酒店在那里?”人说道:“只在前面。”女孩儿好慌。若还前面遇见朱真,也没许多话。
女孩儿迤逶走到樊楼酒店,见酒博士在门前招呼。女孩儿深深地道个万福。酒傅士还了喏道:“小娘子没甚事?”女孩儿道:“这里莫是樊楼?”酒博士道:“这里便是。”女孩儿道:“借问则个,范二郎在那里么?”酒博士思量道:“你看二郎!直引得光景上门。”酒博士道:“在酒店里的便是。”女孩儿移身直到柜边,叫道:“二郎万福!”范二郎不听得都休,听得叫,慌忙走下柜来,近前看时,吃了一惊,连声叫:“灭,灭!”女孩儿道:“二哥,我是人,你道是鬼?”范二郎如何肯信?一头叫:“灭,灭!”一只手扶着凳子。却恨凳子上有许多汤桶儿,慌忙用手提起一只汤桶儿来,觑着女子脸上手将过去。你道好巧!去那女孩儿太阳上打着。大叫一声,匹然倒地。慌杀酒保,连忙走来看时,只见女孩儿倒在地下。性命如何?正是:小园昨夜东风恶,吹折江梅就地横。
酒博士看那女孩儿时,血浸着死了。范二郎口里兀自叫:“灭,灭!”范大郎见外头闹吵,急走出来看了,只听得兄弟叫:“灭,灭!”大郎问兄弟:“如何做此事?”良久定醒。问:“做甚打死他?”二郎道:“哥哥,他是鬼!曹门里贩海周大郎的女儿。”大郎道:“他若是鬼,须没血出,如何计结?”去酒店门前哄动有二三十人看,即时地方便入来捉范二郎。范大郎对众人道:“他是曹门里周大郎的女儿,十一月已自死了。
我兄弟只道他是鬼,不想是人,打杀了他。我如今也不知他是人是鬼。你们要捉我兄弟去,容我请他爷来看尸则个。”众人道:“既是恁地,你快去请他来。”
范大郎急急奔到曹门里周大郎门前,见个奶子问道:“你是兀谁?”范大郎道:“樊楼酒店范大郎在这里,有些急事,说声则个。”奶子即时入去请。不多时,周大郎出来,相见罢。
范大郎说了上件事,道:“敢烦认尸则个,生死不忘。”周大郎也不肯信。范大郎闲时不是说谎的人。周大郎同范大郎到酒店前看见也呆了,道:“我女儿已死了,如何得再活?有这等事!”那地方不容范大郎分说,当夜将一行人拘锁,到次早解入南衙开封府。包大尹看了解状,也理会不下,权将范二郎送狱司监候。一面相尸,一面下文书行使臣房审实。作公的一面差人去坟上掘起看时,只有空棺材。问管坟的张一、张二,说道:“十一月间,雪下时,夜间听得狗子叫。次早开门看,只见狗子死在雪里,更不知别项因依。”把文书呈大尹。
大尹焦躁,限三日要捉上件贼人。展个两三限,并无下落。好似:金瓶落井全无信,铁枪磨针尚少功。
且说范二郎在狱司间想:“此事好怪!若说是人,他已死过了,见有入殓的仵作及坟墓在彼可证;若说是鬼,打时有血,死后有尸,棺材又是空的。”展转寻思,委决不下,又想道:“可惜好个花枝般的女儿!若是鬼,倒也罢了;若不是鬼,可不枉害了他性命!”夜里翻来覆去,想一会,疑一会,转睡不着。直想到茶坊里初会时光景,便道:“我那日好不着迷哩!
四目相视,急切不能上手。不论是鬼不是鬼,我且慢慢里商量,直恁性急,坏了他性命,好不罪过!如今陷于缧绁,这事又不得明白,如何是了!悔之无及!”转悔转想,转想转悔。
捱了两个更次,不觉睡去。
梦见女子胜仙,浓妆而至。范二郎大惊道:“小娘子原来不死。”小娘子道:“打得偏些,虽然闷倒,不曾伤命。奴两遍死去,都只为官人。今日知道官人在此,特特相寻,与官人了其心愿,休得见拒,亦是冥数当然。”范二郎忘其所以,就和他云雨起来。枕席之间,欢情无限。事毕,珍重而别。醒来方知是梦,越添了许多想悔。次夜亦复如此。到第三夜又来,比前愈加眷恋,临去告诉道:“奴阳寿未绝。今被五道将军收用。奴一心只忆着官人,泣诉其情,蒙五道将军可怜,给假三日。如今限期满了,若再迟延,必遭呵斥。奴从此与官人永别。官人之事,奴已拜求五道将军,但耐心,一月之后,必然无事。”范二郎自觉伤感,啼哭起来。醒了,记起梦中之言,似信不信。刚刚一月三十个日头,只见狱辛奉大尹钧旨,取出范二郎赴狱司勘问。
原来开封府有一个常卖董贵,当日绾着一个篮儿,出城门外去,只见一个婆子在门前叫常卖,把着一件物事递与董贵。是甚的?是一朵珠子结成的栀子花。那一夜朱真归家,失下这朵珠花。婆婆私下捡得在手,不理会得直几钱,要卖一两贯钱作私房。董贵道:“要几钱?”婆子道:“胡乱。”董贵道:“还你两贯。”婆子道:“好。”董贵还了钱,径将来使臣房里,见了观察,说道恁地。即时观察把这朵栀子花径来曹门里,教周大郎、周妈妈看,认得是女儿临死带去的。即时差人捉婆子。婆子说:“儿子朱真不在。”当时搜捉朱真不见,却在桑家瓦里看耍,被作公的捉了,解上开封府。包大尹送狱司勘问上件事情,朱真抵赖不得,一一招伏。当案薛孔目初拟朱真劫坟当斩,范二郎免死,刺配牢城营,未曾呈案。其夜梦见一神如五道将军之状,怒责薛孔目曰:“范二郎有何罪过,拟他刺配!快与他出脱了。”薛孔目醒来,大惊,改拟范二郎打鬼,与人命不同,事属怪异,宜径行释放。包大尹看了,都依拟。范二郎欢天喜地回家。后来娶妻,不忘周胜仙之情,岁时到五道将军庙中烧纸祭奠。有诗为证:情郎情女等情痴,只为情奇事亦奇。
若把无情有情比,无情翻似得便宜。

Ⅶ 林冲吃酒的樊楼好在哪为什么能让宋徽宗痴迷

林冲吃酒的樊楼是当时最繁华、最顶级的娱乐场所。樊楼里的杂技戏曲都是最受欢迎的,还有歌舞以及妓女作陪,里面是十分热闹的,当然消费也是很高的,即便是帝王宋徽宗,当初也是极爱樊楼的。并且因为樊楼中的美酒佳肴,甚至不顾自己帝王的身份,来到这个烟花之地,而宋徽宗和名妓李师师的爱情故事,也是被人传颂的。

不过,在北宋末年的时候,因为战火的关系,樊楼被摧毁后,也一直都没有重建。而人们对于樊楼的印象,也一直都存在于文人的诗词中。到了清朝时期,因为康熙皇帝见到樊楼的遗址后,有感而发作了一首《满江红》,后来提到樊楼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Ⅷ 为什么北宋时期的樊楼那么出名

高衙内看上了林娘子,一次调戏未成,就想着第二次。为了让高衙内开心,保住自己的前程,陆谦抛弃了他和林冲的多年交情,他设下计策,骗林冲去樊楼吃酒,其实是要调开林冲;宋江为了招安,带着柴进、燕青等人到东京找李师师后,也曾上樊楼吃酒,还看到了隔壁喝醉酒耍浑的史进和穆弘。其实,作为当时天下第一名妓,李师师也在樊楼里,与道君皇帝打得火热。

不管是陆谦请林冲,还是宋江、柴进等人,他们吃酒都选择了樊楼。为什么要选择樊楼?樊楼究竟是否存在,有何来历?今天就聊一聊这个问题。

一、樊楼的前世

水浒中的樊楼,在北宋确实存在,而且就在东京汴梁城中,是当时最繁华、最顶级的娱乐场所。正因为如此,所以陆谦请林冲在樊楼吃酒,以显敬意;宋江等人选择樊楼,也是如此,毕竟难得去一次东京,不到樊楼里享受一下,就太可惜了。

北宋有一位官员叫刘伯寿,曾被一老者邀请到樊楼,一顿酒后,这老者传授了刘伯寿的长生之术。后来刘伯寿74岁时,还健步如飞,爬嵩山如履平地,比年轻人还厉害。宋徽宗时,有几个太学生在樊楼遇到一位高人,此人精通诗文,颇有太白遗风,他临走时告诉他家,北宋不久会灭亡,皇帝会“北狩”——皇帝被俘的委婉说法。事实证明,这位高人真的算对了。

显然,世上不太会有这么厉害的高人,应该是后人所创,但可以看得出樊楼之名气,因为有名,故而高人也常在那里出没。

北宋因为经济发达,美食极多,人们不但改变了中国几千年的一日二餐的习惯,逐渐普及一日三餐,而且宋朝解除宵禁,夜宵、夜市从此也流行起来。炒菜这种烹饪方式,虽然出现于南北朝时期,但却是在宋朝开始大放光彩。樊楼作为当时大酒楼,自然不乏美食。根据《山清家供》等资料记载,樊楼中的美食有樱桃煎、美化汤饼、双色双味鱼、桃型馒头等,在今天的开封樊楼中,依旧可以见到。

三、樊楼的艺伎

李师师,宋徽宗确实如水浒中所说,看上了名妓李师师,从皇宫挖了一条地道,直通在樊楼的李师师住所。是的,作为当时天下第一的酒楼,樊楼还有着和今天某些夜总会似的服务——艺伎,这也是其名扬天下的原因。

李师师住在内西楼,此屋甚雅,珠帘秀额,红床锈被,四壁挂山水名画,绿绸窗帘。她红绸调筝与屋侧,青衣演舞于中庭。——《新刊大宋宣和遗事》

宋徽宗是书画双绝艺术家,而李师师也是才艺双绝美佳人,这样的人组合在了一起,多么让人神往。试想一下:美丽的师师姑娘,皓齿明眸,朱唇半启,唱着皇帝填的词,同时翩翩起舞,身姿卓绝,怎能不让人动心?所以在当时,樊楼令无数文人墨客向往。

当然,他们是接触不到李师师的,不过樊楼里还有其他美丽的姑娘。这些姑娘可以陪喝酒、唱曲跳舞,如果你很有兴致,也不差钱,也可以和她们天雷勾地火。当时除了李师师,还有徐婆惜、赵元奴、孙三四等女明星,她们也常到樊楼表演。

因为樊楼里是佳人之所,也是皇帝的藏娇之地,所以一些强盗甚至也附庸风雅一把。北宋开封时,城市的排水等沟渠特别大,一些亡命之徒抢妇女藏匿其中,还常常自命为“鬼樊楼”。

四、今日的樊楼

樊楼在北宋末年毁于战火,此后也没再重建。从那以后,樊楼就只存在于文人的笔记、话本、戏曲、小说或者诗词中了。直到清朝时,康熙皇帝看到樊楼的遗址,遥想当年樊楼盛景,还忍不住填了一首《满江红》。至于南宋、元明时期,文学作品中提到的樊楼,那就更多了。

需要说明的是,今天开封市的樊楼,是根据《东京梦华录》等资料,复建的一组仿宋建筑,建造于上个世界八十年代初,可以称得上开封市一张名片。人们从它的身影,依稀还能看到千年前大宋的风光。

Ⅸ 古代樊楼到底是什么样的,它的名声为什么这么大呢

樊楼是古人的一个娱乐场所,而且还是名牌店,卖的东西都是贵的。就像巴黎的老佛爷,美国的梅西百货,历史悠久。很多名人都去过,水浒传里面的宋江就经常去樊楼。打一个比方,跑去樊楼消费,就像现在的一些人鞋子都穿着名牌的aj。

如果不喝酒光吃饭,花费不过只有几百文。喝酒的话,5000万花出去都是小钱。贵的上百两银子一桌,便宜的也有几十贯铜钱一桌。关键是大家如何选择酒,不仅配酒菜有讲究,酒更有讲究。

宋朝的酒品种有150多种,从皇帝到平常百姓喝酒,婚宴,各种宴席都离不开酒,很多樊楼一到时间就坐满了人。